第19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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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家店悠久的品牌历史文化令我心生崇敬，不由深入研究了一二，当下更是陶醉，就亲身体验了一把。”楚楚一脸学术严肃而认真的说。
“所以这就是你昨天回家连个卵都没查的原因？”季凌菲挑眉看楚楚又开始把脸皱一起卖可怜。心想，哼，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一个个的都懒死算了。
然而她不吃，有人吃，宋文茵就看不得楚楚受一点委屈，哪怕是装的，此刻看楚楚小脸皱的恨不得抱怀里哄哄。只是大庭广众之下着实有点不方便，当下对季凌菲生出无限不满，面上依旧是万年的冷淡：“我带她去吃甜点的。”言下之意，要说说我，别说我家楚楚。
白唯霜搁旁边单手掩唇笑啊笑的，宝北北也觉得楚楚的样子好笑又可爱，魏陶仍旧面无表情，估计神游到不知道哪去了。
这会儿已经放学，教室里头就她们几个。
季凌菲嘴角一抽，宋文茵这家伙看着一朵冷冰冰的高岭之花，居然如此护短！她可没那个勇气怼宋文茵啊。
当下摆摆手：“算啦算啦，就知道你们不靠谱！”随即又兴奋起来“但是我昨天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且附耳过来！”
几人都凑过去，季凌菲就开始巴拉巴拉得讲解。
宝北北先是脸一红：“这、这不太好吧。。。”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求助的看向白唯霜。
白唯霜揉揉她的脑袋，被对方下意识的信任和依赖，她心底说不出的舒坦：“没事儿，我们宝贝儿天姿国色，绝对可以！”又被叫“宝贝儿”宝北北瞪她一眼，白唯霜摸摸鼻子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她。
魏陶一扶眼镜，一本正经的问季凌菲：“我长得就那么像一个反派？”随即又自言自语道：“恩，不错。这很学术，反派的素养，是时候抓紧修炼了。”于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使命感中，很好说话的答应了季凌菲：“这个角色在下接了。”
楚楚和宋文茵听完剧本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没问题。”说罢又相视一笑。
季凌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好赖大家都答应了，管他！就知道英明神武如自己，想出来的剧本人人爱！于是抚掌而笑：“那好！从明天开始排练噢！早上都来早点！”大家一一应和了，便都拎起书包各回各家。
宝北北也准备回家了，早上走的时候匆忙之间忘了告诉妈今天下午回的晚，她心下有点不安，加快了步伐。
白唯霜找到了自家车，黑色的四个圈还是蛮显眼，看到宝北北一个人，鬼使神差得就开口：“宝贝儿，我捎你一程呗？”话已出口才暗自惊疑，自己啥时候这么热心了？
宝北北捏紧了洗的发白的校服衣角，看着那辆漂亮昂贵的轿车，低垂眉眼：“不、不用了，谢谢你。”就疾步走开了。
“诶！诶诶诶！怎么就走了，真是。。。”白大小姐也有点不满，自己难得大发好心，可人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只得自己上车了。
从公交车上下来，入目就是完全不同于一中所在市中心的车水马龙繁华富饶了。低矮的筒子楼灰败沧桑，墙壁上厚重的黑色油烟像是已在其上附着了半个世纪，随处可见鲜红而巨大的“拆”字气势迫人。不远处传来阵阵污言秽语的叫骂声和嬉笑声，伴着洗麻将的“哗啦”声令宝北北感到压抑。街边的垃圾堆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宝北北掩住口鼻快速走开了。
落日只余昏暗的霞光，血一样的颜色。
进入其中一栋筒子楼，爬上狭窄布满烟尘的楼梯，走过堆满乱七八糟杂物、甚至因有人泼了一盆污水而变得湿漉漉的走廊。宝北北在一道有些陈旧掉漆的防盗门前站定，踌躇一二，还是准备敲门。
门却突然从里面被大力拉开了，服役多年的防盗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从房里冲出来，撞得宝北北一个趔趄，她低低的叫了声：“爸。。。”男人却像根本没看到她似的直直走掉了。
房里传来女人尖锐的谩骂的声：“操他妈的！滚了就别回来！老娘当年是瞎了眼！才会跟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显然屋里不止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劝倒：“行了行了，你家这伙子算不错的了！不是还在个大公司有份工作嘛？我们可就没这个福分了！”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强子妈，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快快快，打牌打牌！”先前那个女人似乎消了两分火气，言语中透着两分自得：“快别在这儿奉承我了，打牌打牌！”
女人，也就是宝北北的妈妈，王颖，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宝北北，顿时火又上来了：“死丫头！伫门口伫什么伫！这么晚回来到哪儿野去了？！啊？！也不知道早早回家给你弟弟做饭！跟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爹一样！赶紧滚去做饭去！饿死老娘了！讨命鬼！”
宝北北抿着唇，低低说一句：“知道了。”就向屋里走进去，小屋大概三十来个平方，带一间独立的厕所，这已经是这栋楼最宽敞的屋子了。中间支着一张桌子，王颖和其他三个女人正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几个简易的帘子隔出卧室和客厅，做饭得到屋外的走廊上去。小屋虽小，但还算干净整洁，这是宝北北的功劳。
放下书包准备做饭，宝北北的弟弟宝轩成，小名强强，正上小学二年级，此刻津津有味的窝在沙发里看《傻羊羊与蠢太狼》。看见她了倒是很开心得喊了一声“姐！我晚上要吃炒土豆！”
“恩，好。”宝北北终于扬起了自走进这个房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浅浅的。
王颖一边部牌一边骂骂咧咧：“这死丫头，当初就不该生！白白浪费老娘口粮，供她上学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她左手边的女人还算劝：“可别乱说，北北成绩那么好，还上的是市一中的实验班！你呀以后就等着享福吧！”右手边的女人也搭腔调笑：“就是，等你家宝北北给你钓个金龟婿！美不死你！”一群女人登时哄笑作一团，王颖哼一声：“不是我说，就我家北北，聘礼少于这个数老娘连睬都不睬的！”说着拿手比了一个数
她对面的那个女人惊讶道：“三十万？！”王颖瞪她一眼：“屁！三百万！”几个女人都吓一跳“你说笑的吧！”王颖却犹自高兴起来：“我家北北这么会读书，将来一定是个高材生！三百万我还嫌少呢，等我把北北嫁出去，收了聘礼，给我家强子娶个漂亮媳妇！”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嘲讽，面上却附和着：“就是！到时候乐死你们强子！”
。。。
“哈哈哈我胡了！给钱给钱！”其中一个女人激动大叫，王颖呸一声，暗道一句‘臭女/表子，肯定出老千了！’把钱往她面前胡乱一推，烦躁道：“都滚都滚！老娘不玩了！”几个女人再次互相看看，也都走了。
王颖看宝北北已经忙活开了，知道晚饭又找落了，顿时顺心不少，去沙发那儿逗自己儿子：“诶，强子，给妈说，以后想找个啥样的老婆啊？！”王颖出身农村，没读过几天书，又没个正经工作。闲的没事干除了打麻将就是思考这些事。
宝轩成看着王颖臃肿的身材和横肉满堆的脸，又看看窗外忙的团团转的姐姐，小男孩就没心没肺得说了真实想法：“我将来要娶我姐姐！恩，反正不娶妈妈这样的。”
王颖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起：“小兔崽子！给老娘胡说八道什么！”扬起手就像打，终究念着这是自己亲儿子，气冲冲的到外间来。
宝北北看她出来，正想说“妈，饭快好了你再等一会儿。”一个“妈”字刚出口就被狠狠一巴掌截住了所有字眼。
她有些怔愣的捂住自己迅速红肿鼓起的脸，呆呆得看着眼前似乎由于受到什么莫大屈辱而激愤异常的女人，看着她的嘴一开一合，似乎是在骂她“赔钱货”“不要脸的狐狸精”“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死了算了”，但她感觉什么都没听到。
女人看着她一副什么都没听进去的蠢样，不解恨的摔门出去了。
宝轩成从里屋冲出来焦急得问“姐，你没事吧？！”
宝北北回过神，安抚得摸摸弟弟的脑袋：“没事，你回屋去吧。饭马上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宝轩成还是有点不放心，姐姐的半边脸，红肿的有点可怖。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被宝北北哄着一步三回头的进屋去了。
终于没人看着了，宝北北不出声，泪水却争先恐后汹涌而出。她在心底问自己“为什么要哭啊？这么大的人了被打一下就哭吗？”“当初没有死在路边已经够幸运的了，现在爸妈给一口饭吃，还能上学，有什么不满的呢？”“弟弟那么可爱”“同学们都很友好，过两天就能参加艺术节了多好，你不是最喜欢艺术节了的吗？”“高兴点”
但是怎么办，宝北北快被自己的眼泪逼崩溃了。怎么还是这么软弱？怎么止不住眼泪？
没用，真没用！
“啊，那家店悠久的品牌历史文化令我心生崇敬，不由深入研究了一二，当下更是陶醉，就亲身体验了一把。”楚楚一脸学术严肃而认真的说。
“所以这就是你昨天回家连个卵都没查的原因？”季凌菲挑眉看楚楚又开始把脸皱一起卖可怜。心想，哼，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一个个的都懒死算了。
然而她不吃，有人吃，宋文茵就看不得楚楚受一点委屈，哪怕是装的，此刻看楚楚小脸皱的恨不得抱怀里哄哄。只是大庭广众之下着实有点不方便，当下对季凌菲生出无限不满，面上依旧是万年的冷淡：“我带她去吃甜点的。”言下之意，要说说我，别说我家楚楚。
白唯霜搁旁边单手掩唇笑啊笑的，宝北北也觉得楚楚的样子好笑又可爱，魏陶仍旧面无表情，估计神游到不知道哪去了。
这会儿已经放学，教室里头就她们几个。
季凌菲嘴角一抽，宋文茵这家伙看着一朵冷冰冰的高岭之花，居然如此护短！她可没那个勇气怼宋文茵啊。
当下摆摆手：“算啦算啦，就知道你们不靠谱！”随即又兴奋起来“但是我昨天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且附耳过来！”
几人都凑过去，季凌菲就开始巴拉巴拉得讲解。
宝北北先是脸一红：“这、这不太好吧。。。”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求助的看向白唯霜。
白唯霜揉揉她的脑袋，被对方下意识的信任和依赖，她心底说不出的舒坦：“没事儿，我们宝贝儿天姿国色，绝对可以！”又被叫“宝贝儿”宝北北瞪她一眼，白唯霜摸摸鼻子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她。
魏陶一扶眼镜，一本正经的问季凌菲：“我长得就那么像一个反派？”随即又自言自语道：“恩，不错。这很学术，反派的素养，是时候抓紧修炼了。”于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使命感中，很好说话的答应了季凌菲：“这个角色在下接了。”
楚楚和宋文茵听完剧本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没问题。”说罢又相视一笑。
季凌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好赖大家都答应了，管他！就知道英明神武如自己，想出来的剧本人人爱！于是抚掌而笑：“那好！从明天开始排练噢！早上都来早点！”大家一一应和了，便都拎起书包各回各家。
宝北北也准备回家了，早上走的时候匆忙之间忘了告诉妈今天下午回的晚，她心下有点不安，加快了步伐。
白唯霜找到了自家车，黑色的四个圈还是蛮显眼，看到宝北北一个人，鬼使神差得就开口：“宝贝儿，我捎你一程呗？”话已出口才暗自惊疑，自己啥时候这么热心了？
宝北北捏紧了洗的发白的校服衣角，看着那辆漂亮昂贵的轿车，低垂眉眼：“不、不用了，谢谢你。”就疾步走开了。
“诶！诶诶诶！怎么就走了，真是。。。”白大小姐也有点不满，自己难得大发好心，可人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只得自己上车了。
从公交车上下来，入目就是完全不同于一中所在市中心的车水马龙繁华富饶了。低矮的筒子楼灰败沧桑，墙壁上厚重的黑色油烟像是已在其上附着了半个世纪，随处可见鲜红而巨大的“拆”字气势迫人。不远处传来阵阵污言秽语的叫骂声和嬉笑声，伴着洗麻将的“哗啦”声令宝北北感到压抑。街边的垃圾堆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宝北北掩住口鼻快速走开了。
落日只余昏暗的霞光，血一样的颜色。
进入其中一栋筒子楼，爬上狭窄布满烟尘的楼梯，走过堆满乱七八糟杂物、甚至因有人泼了一盆污水而变得湿漉漉的走廊。宝北北在一道有些陈旧掉漆的防盗门前站定，踌躇一二，还是准备敲门。
门却突然从里面被大力拉开了，服役多年的防盗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从房里冲出来，撞得宝北北一个趔趄，她低低的叫了声：“爸。。。”男人却像根本没看到她似的直直走掉了。
房里传来女人尖锐的谩骂的声：“操他妈的！滚了就别回来！老娘当年是瞎了眼！才会跟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显然屋里不止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劝倒：“行了行了，你家这伙子算不错的了！不是还在个大公司有份工作嘛？我们可就没这个福分了！”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强子妈，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快快快，打牌打牌！”先前那个女人似乎消了两分火气，言语中透着两分自得：“快别在这儿奉承我了，打牌打牌！”
女人，也就是宝北北的妈妈，王颖，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宝北北，顿时火又上来了：“死丫头！伫门口伫什么伫！这么晚回来到哪儿野去了？！啊？！也不知道早早回家给你弟弟做饭！跟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爹一样！赶紧滚去做饭去！饿死老娘了！讨命鬼！”
宝北北抿着唇，低低说一句：“知道了。”就向屋里走进去，小屋大概三十来个平方，带一间独立的厕所，这已经是这栋楼最宽敞的屋子了。中间支着一张桌子，王颖和其他三个女人正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几个简易的帘子隔出卧室和客厅，做饭得到屋外的走廊上去。小屋虽小，但还算干净整洁，这是宝北北的功劳。
放下书包准备做饭，宝北北的弟弟宝轩成，小名强强，正上小学二年级，此刻津津有味的窝在沙发里看《傻羊羊与蠢太狼》。看见她了倒是很开心得喊了一声“姐！我晚上要吃炒土豆！”
“恩，好。”宝北北终于扬起了自走进这个房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浅浅的。
王颖一边部牌一边骂骂咧咧：“这死丫头，当初就不该生！白白浪费老娘口粮，供她上学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她左手边的女人还算劝：“可别乱说，北北成绩那么好，还上的是市一中的实验班！你呀以后就等着享福吧！”右手边的女人也搭腔调笑：“就是，等你家宝北北给你钓个金龟婿！美不死你！”一群女人登时哄笑作一团，王颖哼一声：“不是我说，就我家北北，聘礼少于这个数老娘连睬都不睬的！”说着拿手比了一个数
她对面的那个女人惊讶道：“三十万？！”王颖瞪她一眼：“屁！三百万！”几个女人都吓一跳“你说笑的吧！”王颖却犹自高兴起来：“我家北北这么会读书，将来一定是个高材生！三百万我还嫌少呢，等我把北北嫁出去，收了聘礼，给我家强子娶个漂亮媳妇！”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嘲讽，面上却附和着：“就是！到时候乐死你们强子！”
。。。
“哈哈哈我胡了！给钱给钱！”其中一个女人激动大叫，王颖呸一声，暗道一句‘臭女/表子，肯定出老千了！’把钱往她面前胡乱一推，烦躁道：“都滚都滚！老娘不玩了！”几个女人再次互相看看，也都走了。
王颖看宝北北已经忙活开了，知道晚饭又找落了，顿时顺心不少，去沙发那儿逗自己儿子：“诶，强子，给妈说，以后想找个啥样的老婆啊？！”王颖出身农村，没读过几天书，又没个正经工作。闲的没事干除了打麻将就是思考这些事。
宝轩成看着王颖臃肿的身材和横肉满堆的脸，又看看窗外忙的团团转的姐姐，小男孩就没心没肺得说了真实想法：“我将来要娶我姐姐！恩，反正不娶妈妈这样的。”
王颖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起：“小兔崽子！给老娘胡说八道什么！”扬起手就像打，终究念着这是自己亲儿子，气冲冲的到外间来。
宝北北看她出来，正想说“妈，饭快好了你再等一会儿。”一个“妈”字刚出口就被狠狠一巴掌截住了所有字眼。
她有些怔愣的捂住自己迅速红肿鼓起的脸，呆呆得看着眼前似乎由于受到什么莫大屈辱而激愤异常的女人，看着她的嘴一开一合，似乎是在骂她“赔钱货”“不要脸的狐狸精”“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死了算了”，但她感觉什么都没听到。
女人看着她一副什么都没听进去的蠢样，不解恨的摔门出去了。
宝轩成从里屋冲出来焦急得问“姐，你没事吧？！”
宝北北回过神，安抚得摸摸弟弟的脑袋：“没事，你回屋去吧。饭马上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宝轩成还是有点不放心，姐姐的半边脸，红肿的有点可怖。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被宝北北哄着一步三回头的进屋去了。
终于没人看着了，宝北北不出声，泪水却争先恐后汹涌而出。她在心底问自己“为什么要哭啊？这么大的人了被打一下就哭吗？”“当初没有死在路边已经够幸运的了，现在爸妈给一口饭吃，还能上学，有什么不满的呢？”“弟弟那么可爱”“同学们都很友好，过两天就能参加艺术节了多好，你不是最喜欢艺术节了的吗？”“高兴点”
但是怎么办，宝北北快被自己的眼泪逼崩溃了。怎么还是这么软弱？怎么止不住眼泪？
没用，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