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两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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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康蒙一时不知道如何继续接话，想了许久方才犹豫道“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唐靖思摇摇头“不，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先祖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没有说出来。真相，就在先祖禁地里，那个地方，是只有被先祖认定到了时候，才可以进去的存在。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吴康蒙道“那你现在准备回符荣吗？”
唐靖思摇了摇头“在那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我得去一趟流苏。”
吴康蒙道“流苏？卯金帮吗？”
唐靖思点头道“刘老帮主的死，没那么简单，时候来的太凑巧了，一定跟那些人也有关系！”
吴康蒙问道“你是指，魔神？”
唐靖思点了点头“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当日在流苏陈爷爷抓住那个蛮族人的时候，他身上的纸条。”
吴康蒙道“什么纸条？”
唐靖思将当初黄瑜倒台之后，他们一行人去流苏的路上遇到的一系列催命符杀人事件讲给吴康蒙听。吴康蒙听完之后脸色大变道“你的意思是，芸殿下和刘老帮主的死，是因为那催命符杀人，还在继续？”
唐靖思点头道“而且，还有更厉害的杀手出现，他的实力，在刘帮主之上！”
吴康蒙问道“那你准备何时启程？”
唐靖思道“明日吧。”
“那许晓呢？”
“看他自己的意愿吧。”
“不用看了，我和你一起去。”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许晓，不过唐靖思似乎觉得，眼前的许晓似乎与之前，有些不一样？硬要说哪里的话，就是气质！以前的许晓随时富甲一方的商贾，但身上的气质却更偏向于翩翩公子，而眼前的许晓眉宇间居然有一股阴阴的杀伐之气。让唐靖思大吃了一惊，不禁问道“晓哥，你，没什么心事吧？”
许晓愣了一下神，而后笑道“当然没有。”唐靖思点了点头，心中的疑云却是没有消散。
当日夜里，唐靖思站在城楼之上，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星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唐靖思听得出来，那是陈虎阳在跑动，听吴康蒙说，这两日他被派去后方运送物资了，今晚才会回到北定关。
陈虎阳气喘吁吁的跑上城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某处的唐靖思，跑到他附近道“公爵大人。。。”
唐靖思转过视线看向他“没人，虎子哥，你还是叫我小思吧。”
陈虎阳四下张望了一番道“小思，我听说，爷爷他，是真的吗？”
唐靖思无奈的点点头“是，陈爷爷在澧阳原上与魔神正面交手，已经辞世了。”
陈虎阳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爷爷这一辈子都以符荣男儿为荣，如今以这种方式离开，也算得上是无愧于心了。”
唐靖思自言自语道“无愧于心吗？”
三日后，流苏城，刘不歪跃身下马，跑进了卯金帮，帮内一片白色，挂着大大的“奠”字。大堂中央放置着一个上好榆木做的棺材。刘不歪跑得太匆忙，摔了一跤，而后站起来身来，依然速度不减的朝大堂跑去。
伏身在棺材旁朝里面看去，躺在那里的正是那个平日里逼自己习武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刘不歪带着哭腔吼道“老不死的！你在搞什么鬼呢？！你不就是想让老子回来吗？！我回来了，你就别睡了！”
大堂里一片寂静，没人开口，刘不歪又吼道“你在装什么呢？你不教我，就不怕刘家那十八路月刺失传吗？别人教的，我可不敢学！你起来，你起来教老子啊！”
刘不歪大哭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刘不歪的二叔走了过来“不歪，你陪陪你爹吧，他的尸体已经这样放了许多天了，我们从鬼族买了大量的防腐剂才保持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等你回来再看他一眼，明日，就该把他下葬了。”
二叔见刘不歪没有说话，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所有人都离开了，空荡荡的大堂内，只剩下了刘不歪和棺材里的刘正。刘不歪盯着刘正的尸体，满脸的伤痛，突然他发现刘正的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伸手拉开了衣领，才发现，刘正的脖子上，居然一道细不可查的伤口，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黑气，正是那个被称作魔神的家伙身上的气息。而往下看去，刘正的右手攥得很紧，刘不歪将尸体右手扳开，却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刘不歪。刘不歪见状咬牙切齿道“是他！又是他！妈的，一个月后，老子非得去鬼族宰了那个王八蛋！”
第二天刘正下葬时，刘不歪再也没有留下一滴泪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而葬礼完成之后，刘不歪就拿着刘正生前的斩龙匕首以及那本刘家十八路月刺的秘籍进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唐靖思和许晓一起已经回到了长京，走进府内的时候，偌大的庭院里仆人们都还在忙活个不停，可唐靖思站在门口，却觉得整个元帅府都空荡了许多，不是人数上，而是心里。
发现唐靖思的归来，元帅府的下人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长京城内流传的，大多是那支让人耳目一新的神火军，以及一直以来都威震天下的奔雷。而战争所带来的痛苦和失去，都被胜利的喜悦完全的掩盖了。
坊间的传言，奔雷唐家的传说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朝堂之内，关于封赏唐靖思的声音也不绝于耳。国家内政井然有序，与姜国的关系暂时也是一片和睦，而蛮族更是已经向大卫俯首称臣。
整个卫国眼下都可谓是蒸蒸日上，当然，也总有会有一些不好的消息，据皇宫内最新颁布的旨令，皇上唯一的妹妹，奔雷公爵未过门的妻子，芸公主殿下因身染恶疾，最终不幸逝世。皇上下令全国禁娱三天，以表哀悼。
夜里，徐睿来到了元帅府，在后院找到了坐在石凳上的唐靖思，唐靖思手里拿着一坛酒，看着天上的月亮，甚至都没发现徐睿来了。
徐睿道“你变了。。。”唐靖思缓缓的回头，见来人是徐睿，也就又重新转过去了。徐睿道“我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如今到了你背后一丈处，竟然丝毫没有被察觉。”
唐靖思把手中的酒壶递到徐睿的手上“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吧。”
徐睿接过酒，饮了一口，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这酒并不是什么高档货色，而是军中士兵饮的粗粮酒，浓度高，入口辣，擦了擦嘴，徐睿反问道“生死剑觉醒后，你知道多少了？说实话，我手里的神器没有觉醒，我的消息是其他途径得到的，我需要你先告诉我神器告诉你的内容。”
唐靖思道“自从那日生死剑觉醒之后，我的脑海中总是会闪过一些片段，直到前几天我在北定关睡了一晚，那一睡，让我又走进了生死剑内。”
唐靖思抬头看天，继续道“生死剑内我之前见过听过的两个灵魂不见了，只是仍然留下了一金一黑两个光团，我走过去触碰了他们才知道，这两个光团，是那两个灵魂的一些记忆。”
徐睿道“然后呢？”
唐靖思从徐睿手中拿回了酒，道“那金色的光团是那个中年人留下的，我看完才知道，原来那个中年人，便是上古黄帝，华夏的始祖。当年他铸造三神器击败蚩尤之后，蚩尤将手里的开天斧击碎，释放了里面的盘古之灵，而后将盘古之灵完全吸收到自己的身上，成就了他自己魔神的灵体，不死不灭。”
徐睿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多大吃惊，唐靖思见状疑惑道“你知道？”
徐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你我作为神器宿主，听到这些消息，不是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吗？”
唐靖思道“也是。。。再后来，因为蚩尤已经不灭的缘故，黄帝便心生一计，那便是将蚩尤三魂分而封印，借着三神器的力量，黄帝以自身三魂封印了蚩尤三魂。只是却不知是为什么，蚩尤并没有就此被彻底控制住，而是每隔一些年份又会重新现世。但公平的是，黄帝每次也会借由人间某种身份暂时重生，带领三神器及宿主重新封印蚩尤。比如，三国末期，他的身份便是献帝。”
徐睿道“所以你所说的那两个灵魂就是黄帝和蚩尤？”
唐靖思点点头，而后心事重重道“不过，还有许多地方，我想不通。”
徐睿道“什么地方？”
唐靖思道“项羽又和蚩尤有什么关系，他是怎么从地府回来的，又怎么会拥有魔气？还有，我在之前与叶姑娘的交流中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似乎她的阴阳配整个完全觉醒的过程中，她都没有见过两个灵魂，从她的话来判断，她应该自始至终，只见过黄帝的记忆。”
徐睿面露疑惑道“那黑色的光团呢。”
唐靖思道“我推测，那应该是蚩尤的记忆，只是他的记忆比黄帝留下来的记忆就要奇怪许多了。在生死剑觉醒之前，我曾经见过他记忆的一些片段，前些日子才看完全，蚩尤的记忆里，只记载了一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什么？”
“第一个场景是在尸山血海中，附近的尸体有人类，也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怪物，我查阅过一些上古的典籍，那些怪物类似于一种叫做‘罗刹’的东西。那个片段里，有两个年轻人与一个叫做罗刹王的人打得天昏地暗。而最后两人将罗刹王成功击杀，所用的招式。。。”
徐睿犹豫道“就是武绝先生教你的弑罗刹，对吗？”
唐靖思点点头“没错，虽然略微有些不同，不过灵力的使用方式确实是大同小异。师父教我这招的时候曾经说过，弑罗刹，相传是上古黄帝用来诛杀蚩尤所用的剑招，可若蚩尤留给我的记忆是真的，那么一切或许还有其他的隐情。”
徐睿继续追问道“那两个击杀罗刹王的是什么人？”
唐靖思道“先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场景的最后，其中一个人称另一个人叫做——央。”
徐睿道“央？！”
唐靖思道“先生知道了吧，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后来我特意去查过这个字，上古时期，有一个人就叫这个名字，当然，后世肯定只会记得那个广为人知的——蚩尤。”
徐睿惊道“所以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就是魔神蚩尤。”
唐靖思道“是，那个时候，蚩尤身上还没有开天斧，也没有魔气，不过是个少年而已。”
徐睿又问道“还有什么？”
唐靖思道“然后第二个场景里，蚩尤已经手握开天斧，被某种特殊的灵力困在了一个地方，他的旁边还有一人，眉宇间看上去，有些像当初罗刹王一战中另一个少年。他二人似乎被困在了那里，而后那个不知名的少年与蚩尤交流了一会儿，蚩尤听完开始有些不高兴，那少年却突然出手，打昏了蚩尤。”
徐睿道“然后呢？”
唐靖思道“那人打昏蚩尤之后，身上开始泛起了阵阵白光，却是在燃烧自己的三魂七魄。一段时间过后，那人身上的光芒渐渐褪去，身体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困住他们的结界也开始消散。”
徐睿呢喃道“常羊山。。。”
唐靖思道“好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最后得到的情报就是，我三神器宿主，要帮助黄帝重新封印蚩尤，否则魔神降世，生灵涂炭，一发不可收拾！”
徐睿道“黄帝的记忆与我所知道的事情倒是大同小异，只是你说的关于蚩尤的事情倒真出乎我意料之外。”
唐靖思问道“先生知道什么？”
徐睿道“那个一直与蚩尤在一起的另一个人，我大概知道是谁。”
唐靖思道“是谁？”徐睿道“若是我推测的不错，你见到的那个困住蚩尤的地方，便是常羊山。。。”
唐靖思道“常羊山？神话里埋葬刑天头颅的地方，你的意思是，那人是！？”
吴康蒙一时不知道如何继续接话，想了许久方才犹豫道“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唐靖思摇摇头“不，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先祖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没有说出来。真相，就在先祖禁地里，那个地方，是只有被先祖认定到了时候，才可以进去的存在。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吴康蒙道“那你现在准备回符荣吗？”
唐靖思摇了摇头“在那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我得去一趟流苏。”
吴康蒙道“流苏？卯金帮吗？”
唐靖思点头道“刘老帮主的死，没那么简单，时候来的太凑巧了，一定跟那些人也有关系！”
吴康蒙问道“你是指，魔神？”
唐靖思点了点头“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当日在流苏陈爷爷抓住那个蛮族人的时候，他身上的纸条。”
吴康蒙道“什么纸条？”
唐靖思将当初黄瑜倒台之后，他们一行人去流苏的路上遇到的一系列催命符杀人事件讲给吴康蒙听。吴康蒙听完之后脸色大变道“你的意思是，芸殿下和刘老帮主的死，是因为那催命符杀人，还在继续？”
唐靖思点头道“而且，还有更厉害的杀手出现，他的实力，在刘帮主之上！”
吴康蒙问道“那你准备何时启程？”
唐靖思道“明日吧。”
“那许晓呢？”
“看他自己的意愿吧。”
“不用看了，我和你一起去。”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许晓，不过唐靖思似乎觉得，眼前的许晓似乎与之前，有些不一样？硬要说哪里的话，就是气质！以前的许晓随时富甲一方的商贾，但身上的气质却更偏向于翩翩公子，而眼前的许晓眉宇间居然有一股阴阴的杀伐之气。让唐靖思大吃了一惊，不禁问道“晓哥，你，没什么心事吧？”
许晓愣了一下神，而后笑道“当然没有。”唐靖思点了点头，心中的疑云却是没有消散。
当日夜里，唐靖思站在城楼之上，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星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唐靖思听得出来，那是陈虎阳在跑动，听吴康蒙说，这两日他被派去后方运送物资了，今晚才会回到北定关。
陈虎阳气喘吁吁的跑上城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某处的唐靖思，跑到他附近道“公爵大人。。。”
唐靖思转过视线看向他“没人，虎子哥，你还是叫我小思吧。”
陈虎阳四下张望了一番道“小思，我听说，爷爷他，是真的吗？”
唐靖思无奈的点点头“是，陈爷爷在澧阳原上与魔神正面交手，已经辞世了。”
陈虎阳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爷爷这一辈子都以符荣男儿为荣，如今以这种方式离开，也算得上是无愧于心了。”
唐靖思自言自语道“无愧于心吗？”
三日后，流苏城，刘不歪跃身下马，跑进了卯金帮，帮内一片白色，挂着大大的“奠”字。大堂中央放置着一个上好榆木做的棺材。刘不歪跑得太匆忙，摔了一跤，而后站起来身来，依然速度不减的朝大堂跑去。
伏身在棺材旁朝里面看去，躺在那里的正是那个平日里逼自己习武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刘不歪带着哭腔吼道“老不死的！你在搞什么鬼呢？！你不就是想让老子回来吗？！我回来了，你就别睡了！”
大堂里一片寂静，没人开口，刘不歪又吼道“你在装什么呢？你不教我，就不怕刘家那十八路月刺失传吗？别人教的，我可不敢学！你起来，你起来教老子啊！”
刘不歪大哭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刘不歪的二叔走了过来“不歪，你陪陪你爹吧，他的尸体已经这样放了许多天了，我们从鬼族买了大量的防腐剂才保持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等你回来再看他一眼，明日，就该把他下葬了。”
二叔见刘不歪没有说话，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所有人都离开了，空荡荡的大堂内，只剩下了刘不歪和棺材里的刘正。刘不歪盯着刘正的尸体，满脸的伤痛，突然他发现刘正的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伸手拉开了衣领，才发现，刘正的脖子上，居然一道细不可查的伤口，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黑气，正是那个被称作魔神的家伙身上的气息。而往下看去，刘正的右手攥得很紧，刘不歪将尸体右手扳开，却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刘不歪。刘不歪见状咬牙切齿道“是他！又是他！妈的，一个月后，老子非得去鬼族宰了那个王八蛋！”
第二天刘正下葬时，刘不歪再也没有留下一滴泪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而葬礼完成之后，刘不歪就拿着刘正生前的斩龙匕首以及那本刘家十八路月刺的秘籍进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唐靖思和许晓一起已经回到了长京，走进府内的时候，偌大的庭院里仆人们都还在忙活个不停，可唐靖思站在门口，却觉得整个元帅府都空荡了许多，不是人数上，而是心里。
发现唐靖思的归来，元帅府的下人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长京城内流传的，大多是那支让人耳目一新的神火军，以及一直以来都威震天下的奔雷。而战争所带来的痛苦和失去，都被胜利的喜悦完全的掩盖了。
坊间的传言，奔雷唐家的传说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朝堂之内，关于封赏唐靖思的声音也不绝于耳。国家内政井然有序，与姜国的关系暂时也是一片和睦，而蛮族更是已经向大卫俯首称臣。
整个卫国眼下都可谓是蒸蒸日上，当然，也总有会有一些不好的消息，据皇宫内最新颁布的旨令，皇上唯一的妹妹，奔雷公爵未过门的妻子，芸公主殿下因身染恶疾，最终不幸逝世。皇上下令全国禁娱三天，以表哀悼。
夜里，徐睿来到了元帅府，在后院找到了坐在石凳上的唐靖思，唐靖思手里拿着一坛酒，看着天上的月亮，甚至都没发现徐睿来了。
徐睿道“你变了。。。”唐靖思缓缓的回头，见来人是徐睿，也就又重新转过去了。徐睿道“我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如今到了你背后一丈处，竟然丝毫没有被察觉。”
唐靖思把手中的酒壶递到徐睿的手上“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吧。”
徐睿接过酒，饮了一口，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这酒并不是什么高档货色，而是军中士兵饮的粗粮酒，浓度高，入口辣，擦了擦嘴，徐睿反问道“生死剑觉醒后，你知道多少了？说实话，我手里的神器没有觉醒，我的消息是其他途径得到的，我需要你先告诉我神器告诉你的内容。”
唐靖思道“自从那日生死剑觉醒之后，我的脑海中总是会闪过一些片段，直到前几天我在北定关睡了一晚，那一睡，让我又走进了生死剑内。”
唐靖思抬头看天，继续道“生死剑内我之前见过听过的两个灵魂不见了，只是仍然留下了一金一黑两个光团，我走过去触碰了他们才知道，这两个光团，是那两个灵魂的一些记忆。”
徐睿道“然后呢？”
唐靖思从徐睿手中拿回了酒，道“那金色的光团是那个中年人留下的，我看完才知道，原来那个中年人，便是上古黄帝，华夏的始祖。当年他铸造三神器击败蚩尤之后，蚩尤将手里的开天斧击碎，释放了里面的盘古之灵，而后将盘古之灵完全吸收到自己的身上，成就了他自己魔神的灵体，不死不灭。”
徐睿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多大吃惊，唐靖思见状疑惑道“你知道？”
徐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你我作为神器宿主，听到这些消息，不是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吗？”
唐靖思道“也是。。。再后来，因为蚩尤已经不灭的缘故，黄帝便心生一计，那便是将蚩尤三魂分而封印，借着三神器的力量，黄帝以自身三魂封印了蚩尤三魂。只是却不知是为什么，蚩尤并没有就此被彻底控制住，而是每隔一些年份又会重新现世。但公平的是，黄帝每次也会借由人间某种身份暂时重生，带领三神器及宿主重新封印蚩尤。比如，三国末期，他的身份便是献帝。”
徐睿道“所以你所说的那两个灵魂就是黄帝和蚩尤？”
唐靖思点点头，而后心事重重道“不过，还有许多地方，我想不通。”
徐睿道“什么地方？”
唐靖思道“项羽又和蚩尤有什么关系，他是怎么从地府回来的，又怎么会拥有魔气？还有，我在之前与叶姑娘的交流中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似乎她的阴阳配整个完全觉醒的过程中，她都没有见过两个灵魂，从她的话来判断，她应该自始至终，只见过黄帝的记忆。”
徐睿面露疑惑道“那黑色的光团呢。”
唐靖思道“我推测，那应该是蚩尤的记忆，只是他的记忆比黄帝留下来的记忆就要奇怪许多了。在生死剑觉醒之前，我曾经见过他记忆的一些片段，前些日子才看完全，蚩尤的记忆里，只记载了一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什么？”
“第一个场景是在尸山血海中，附近的尸体有人类，也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怪物，我查阅过一些上古的典籍，那些怪物类似于一种叫做‘罗刹’的东西。那个片段里，有两个年轻人与一个叫做罗刹王的人打得天昏地暗。而最后两人将罗刹王成功击杀，所用的招式。。。”
徐睿犹豫道“就是武绝先生教你的弑罗刹，对吗？”
唐靖思点点头“没错，虽然略微有些不同，不过灵力的使用方式确实是大同小异。师父教我这招的时候曾经说过，弑罗刹，相传是上古黄帝用来诛杀蚩尤所用的剑招，可若蚩尤留给我的记忆是真的，那么一切或许还有其他的隐情。”
徐睿继续追问道“那两个击杀罗刹王的是什么人？”
唐靖思道“先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场景的最后，其中一个人称另一个人叫做——央。”
徐睿道“央？！”
唐靖思道“先生知道了吧，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后来我特意去查过这个字，上古时期，有一个人就叫这个名字，当然，后世肯定只会记得那个广为人知的——蚩尤。”
徐睿惊道“所以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就是魔神蚩尤。”
唐靖思道“是，那个时候，蚩尤身上还没有开天斧，也没有魔气，不过是个少年而已。”
徐睿又问道“还有什么？”
唐靖思道“然后第二个场景里，蚩尤已经手握开天斧，被某种特殊的灵力困在了一个地方，他的旁边还有一人，眉宇间看上去，有些像当初罗刹王一战中另一个少年。他二人似乎被困在了那里，而后那个不知名的少年与蚩尤交流了一会儿，蚩尤听完开始有些不高兴，那少年却突然出手，打昏了蚩尤。”
徐睿道“然后呢？”
唐靖思道“那人打昏蚩尤之后，身上开始泛起了阵阵白光，却是在燃烧自己的三魂七魄。一段时间过后，那人身上的光芒渐渐褪去，身体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困住他们的结界也开始消散。”
徐睿呢喃道“常羊山。。。”
唐靖思道“好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最后得到的情报就是，我三神器宿主，要帮助黄帝重新封印蚩尤，否则魔神降世，生灵涂炭，一发不可收拾！”
徐睿道“黄帝的记忆与我所知道的事情倒是大同小异，只是你说的关于蚩尤的事情倒真出乎我意料之外。”
唐靖思问道“先生知道什么？”
徐睿道“那个一直与蚩尤在一起的另一个人，我大概知道是谁。”
唐靖思道“是谁？”徐睿道“若是我推测的不错，你见到的那个困住蚩尤的地方，便是常羊山。。。”
唐靖思道“常羊山？神话里埋葬刑天头颅的地方，你的意思是，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