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人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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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最后一次假期，赵牧阳一直睡到十点才爬了起来，看看摊在桌子上的那一大堆卷子，感到莫名地烦躁，前天的模拟考试他又没过专科线，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复习有个屁用啊。
摸了摸口袋，还有二百多块钱，反正也学不下去，干脆去文玩街丁家玉铺把钟秀儿要的玉佛买回来吧。
走在小区的人行路上，太阳烤得人心慌。前面快步走过一道红色的身影，带起浓郁薰人的香风，赵牧阳抬头一看，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妈身着一身露胸露腿的红色衣裙，带着近二百斤的体重，如球一样从自己面前飘过。
赵牧阳正准备吐口唾沫排毒，一低头却发现一个红色的皮夹子正躺在自己脚下，再抬头那道红色的身影正在远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赵牧阳一边低头拣钱包，一边大声喊道，“前面的大婶，你掉东西了。”
连喊两声没有反应，赵牧阳只好拿着钱包快步追了上去，“大婶，你的钱包掉了。”
那红色球形大婶还没站稳身子就见到了他手里拿的钱包，直接伸左手就抓了过去，右手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冲着赵牧阳就拍过来，嘴里还骂上了，“小流氓不学好，敢偷老娘的钱包！”
手里的钱包被人抢去了，赵牧阳还没反应过来，跟着就见一个巴掌带着香风就来了，急忙一闪，让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看你丢了钱包，好心好意给你送过来，怎么还打人？”赵牧阳现在是满心地委曲。
“这么说你还是拾金不昧喽？我呸，谁知道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包怕被我发现才送回来的？看你长的那个样子，歪瓜咧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红色球形大婶没有给他分辩的机会，迅速地带着香风和骂声走远了。
我了个去，赵牧阳气得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儿，早知这样老子就把钱包留下来或是扔到草丛里，急死你。
真是出门碰上扫把星，赵牧阳气哼哼地坐上了公交车，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眼睛看着窗外，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个胖女人，真是太坏了，自己也是自找，现在这个年头，谁不是自己顾自己啊，哪还有做好事的，不是都说雷锋是三月来四月走吗，自己这也是纯属自找，下次再也不做好人了。
这时公交到站，这一站是个果菜批发市场，上来的人特别多，车厢里一下子人满为患。
看到车厢里突然增多的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们，赵牧阳坐不住了，刚站起来准备让座，愣是被人给捅了回去，抬头一看，一个五十多岁的黑瘦女人手里提着一根咸鱼冲着自己骂上了，“年纪轻轻不学好，不知道尊老敬老，没看到这么多老人都没座儿吗，不赶紧起来让座，还坐在那里，真不知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这真是日了狗了！赵牧阳的火儿腾地一声就上来了，我这儿正准备让座呢，你拿咸鱼给我捅回去了，这还骂上了。再说了，都是一样花钱买票坐车，我凭什么让座给你们啊？我让你是道德，不让你是应该，哪里轮到你这老女人在这唧唧歪歪的。
“你瞪什么瞪！你还要打人吗？”那个黑瘦的老女人一见赵牧阳看了回来，竟然张口喊上了，“大学生打老人了，大学生欺负老人了，大家快来看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当赵牧阳狼狈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全世界的鄙视，只是没有及时让个座而已，用得着把他给毁成这样吗？妈的，老子再也不做好事了！
好在前面就是文玩街了，赵牧阳用力深呼吸几下，缓解了一下情绪，刚准备往里走，一道身着淡蓝色连衣裙的靓丽身影从文玩街里兴冲冲地走了出来，看身材相貌，目测漂亮程度在九十分以上。
突然女孩侧面出现一辆巨大的哈雷摩托车，天气很热，可是车手竟然戴着一个全封闭的头盔，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加着油门喷着黑烟嘶吼着冲着女孩就撞了过来。
那个女孩手里捧着一个小口圆肚平底的黑色陶罐，两眼放光、脸颊透红的样子就跟思春的少女见到了心爱的情郎一样，根本没有发现旁边加速冲过来的哈雷摩托车。
这时蓝裙女孩距离赵牧阳大约有五六米，摩托车距离她有十多米，赵牧阳完全忘记了他刚才发下的誓言，几乎本能地猛冲两步，就在摩托车即将要撞上她的那一瞬间，把蓝裙女孩横着推了出去。
悲催的事情发生了，那一瞬间，女孩被赵牧阳推得仰面摔了出去，手里的罐子飞上了天空，赵牧阳则被摩托车呼啸着撞飞出去。
赵牧阳在空中就已经开始大口吐血，没想到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女孩手里捧着的罐子刚才被他撞上了天，这会儿落下来正好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直接把他砸晕过去，罐子也摔成了碎片。
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赵牧阳听到一阵机械的声音：
“确认即将植入1997年6月8日的赵牧阳，品质通过测试，系统自动安装中……”
“系统扫描中，身体满意度78，智商满意度82，情商满意度88……”
“正在融合大脑记忆……正在接收本时空信息……正在修改信息探索收集系统……正在强化安全保卫系统……安装完毕。”
赵牧阳是被一个委琐的声音叫醒的，“嗨，小帅哥，欢迎使用超级慈善系统，认识一下，我叫白胖子，以后咱哥俩可就成了好搭档了。”
四处一片漆黑，赵牧阳努力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清，“你是谁？你在哪里？这是哪儿？”
“我叫白胖子，在你的身体里，这儿是我开辟出来的慈善商店。”白胖子的声音似乎就在眼前，可是赵牧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对不住，忘了开灯了。”随着白胖子带着歉意的语音落地，突然间四下子亮堂起来。
突然从黑暗变得明亮，赵牧阳的眼睛竟然一点儿也没有不适的感觉，一切变化的非常自然。
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一长溜儿白色的柜台把房间分成了两部分，自己坐在柜台外的沙发上，面前还有一个小茶几和一杯清茶。
柜台里面飘着一个白色的人影，有点像一休哥挂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又有点像小鬼卡斯帕，看起来有点邪门，却不让人害怕。
“牧阳，你好，对这个地方还满意吗？”白胖子飘出柜台，坐在赵牧阳的身边。
赵牧阳不置可否，这一切对他来说太奇怪了。
“事情太复杂一下子跟你说不清，简单地说，超级慈善系统选择了你，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完全是你了。”
“超人？蜘蛛侠？还是小飞侠？”
“不，都不是。现在你只要明白两件事情，一是每天都要做慈善，只有做好慈善才能赚取功德点，才能保证系统正确运转，否则你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白胖子说得很严肃。
做慈善做好事？一提起这个赵牧阳就满腔怒火，自己今天算是做了三件好事，可是没有一件得到好结果的，不是被人误会，就是被人鄙视，最后还差点丢了小命。
“别激动，还有第二条，有付出就有回报，如果你能多做善事，积攒了足够的功德点以后，就可以拿到这里来兑换一些外面没有的东西，比如药品、技能或是其他什么小玩艺儿，你也可以私人订制一些特殊物品，只是需要花费的功德点数多一些而已。”
慈善功德兑换？赵牧阳似乎有点兴趣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聪明一点儿，顺利考上大学，哪怕是考上三本也行啊。”
“聪明药？这个是没有的。”白胖子的回答很让人伤心，“不过如果你有足够的功德点，我倒可以把今年的高考试题搞到手，这样你满意吗？”
高考前最后一次假期，赵牧阳一直睡到十点才爬了起来，看看摊在桌子上的那一大堆卷子，感到莫名地烦躁，前天的模拟考试他又没过专科线，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复习有个屁用啊。
摸了摸口袋，还有二百多块钱，反正也学不下去，干脆去文玩街丁家玉铺把钟秀儿要的玉佛买回来吧。
走在小区的人行路上，太阳烤得人心慌。前面快步走过一道红色的身影，带起浓郁薰人的香风，赵牧阳抬头一看，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妈身着一身露胸露腿的红色衣裙，带着近二百斤的体重，如球一样从自己面前飘过。
赵牧阳正准备吐口唾沫排毒，一低头却发现一个红色的皮夹子正躺在自己脚下，再抬头那道红色的身影正在远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赵牧阳一边低头拣钱包，一边大声喊道，“前面的大婶，你掉东西了。”
连喊两声没有反应，赵牧阳只好拿着钱包快步追了上去，“大婶，你的钱包掉了。”
那红色球形大婶还没站稳身子就见到了他手里拿的钱包，直接伸左手就抓了过去，右手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冲着赵牧阳就拍过来，嘴里还骂上了，“小流氓不学好，敢偷老娘的钱包！”
手里的钱包被人抢去了，赵牧阳还没反应过来，跟着就见一个巴掌带着香风就来了，急忙一闪，让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看你丢了钱包，好心好意给你送过来，怎么还打人？”赵牧阳现在是满心地委曲。
“这么说你还是拾金不昧喽？我呸，谁知道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包怕被我发现才送回来的？看你长的那个样子，歪瓜咧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红色球形大婶没有给他分辩的机会，迅速地带着香风和骂声走远了。
我了个去，赵牧阳气得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儿，早知这样老子就把钱包留下来或是扔到草丛里，急死你。
真是出门碰上扫把星，赵牧阳气哼哼地坐上了公交车，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眼睛看着窗外，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个胖女人，真是太坏了，自己也是自找，现在这个年头，谁不是自己顾自己啊，哪还有做好事的，不是都说雷锋是三月来四月走吗，自己这也是纯属自找，下次再也不做好人了。
这时公交到站，这一站是个果菜批发市场，上来的人特别多，车厢里一下子人满为患。
看到车厢里突然增多的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们，赵牧阳坐不住了，刚站起来准备让座，愣是被人给捅了回去，抬头一看，一个五十多岁的黑瘦女人手里提着一根咸鱼冲着自己骂上了，“年纪轻轻不学好，不知道尊老敬老，没看到这么多老人都没座儿吗，不赶紧起来让座，还坐在那里，真不知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这真是日了狗了！赵牧阳的火儿腾地一声就上来了，我这儿正准备让座呢，你拿咸鱼给我捅回去了，这还骂上了。再说了，都是一样花钱买票坐车，我凭什么让座给你们啊？我让你是道德，不让你是应该，哪里轮到你这老女人在这唧唧歪歪的。
“你瞪什么瞪！你还要打人吗？”那个黑瘦的老女人一见赵牧阳看了回来，竟然张口喊上了，“大学生打老人了，大学生欺负老人了，大家快来看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当赵牧阳狼狈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全世界的鄙视，只是没有及时让个座而已，用得着把他给毁成这样吗？妈的，老子再也不做好事了！
好在前面就是文玩街了，赵牧阳用力深呼吸几下，缓解了一下情绪，刚准备往里走，一道身着淡蓝色连衣裙的靓丽身影从文玩街里兴冲冲地走了出来，看身材相貌，目测漂亮程度在九十分以上。
突然女孩侧面出现一辆巨大的哈雷摩托车，天气很热，可是车手竟然戴着一个全封闭的头盔，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加着油门喷着黑烟嘶吼着冲着女孩就撞了过来。
那个女孩手里捧着一个小口圆肚平底的黑色陶罐，两眼放光、脸颊透红的样子就跟思春的少女见到了心爱的情郎一样，根本没有发现旁边加速冲过来的哈雷摩托车。
这时蓝裙女孩距离赵牧阳大约有五六米，摩托车距离她有十多米，赵牧阳完全忘记了他刚才发下的誓言，几乎本能地猛冲两步，就在摩托车即将要撞上她的那一瞬间，把蓝裙女孩横着推了出去。
悲催的事情发生了，那一瞬间，女孩被赵牧阳推得仰面摔了出去，手里的罐子飞上了天空，赵牧阳则被摩托车呼啸着撞飞出去。
赵牧阳在空中就已经开始大口吐血，没想到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女孩手里捧着的罐子刚才被他撞上了天，这会儿落下来正好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直接把他砸晕过去，罐子也摔成了碎片。
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赵牧阳听到一阵机械的声音：
“确认即将植入1997年6月8日的赵牧阳，品质通过测试，系统自动安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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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阳是被一个委琐的声音叫醒的，“嗨，小帅哥，欢迎使用超级慈善系统，认识一下，我叫白胖子，以后咱哥俩可就成了好搭档了。”
四处一片漆黑，赵牧阳努力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清，“你是谁？你在哪里？这是哪儿？”
“我叫白胖子，在你的身体里，这儿是我开辟出来的慈善商店。”白胖子的声音似乎就在眼前，可是赵牧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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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黑暗变得明亮，赵牧阳的眼睛竟然一点儿也没有不适的感觉，一切变化的非常自然。
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一长溜儿白色的柜台把房间分成了两部分，自己坐在柜台外的沙发上，面前还有一个小茶几和一杯清茶。
柜台里面飘着一个白色的人影，有点像一休哥挂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又有点像小鬼卡斯帕，看起来有点邪门，却不让人害怕。
“牧阳，你好，对这个地方还满意吗？”白胖子飘出柜台，坐在赵牧阳的身边。
赵牧阳不置可否，这一切对他来说太奇怪了。
“事情太复杂一下子跟你说不清，简单地说，超级慈善系统选择了你，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完全是你了。”
“超人？蜘蛛侠？还是小飞侠？”
“不，都不是。现在你只要明白两件事情，一是每天都要做慈善，只有做好慈善才能赚取功德点，才能保证系统正确运转，否则你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白胖子说得很严肃。
做慈善做好事？一提起这个赵牧阳就满腔怒火，自己今天算是做了三件好事，可是没有一件得到好结果的，不是被人误会，就是被人鄙视，最后还差点丢了小命。
“别激动，还有第二条，有付出就有回报，如果你能多做善事，积攒了足够的功德点以后，就可以拿到这里来兑换一些外面没有的东西，比如药品、技能或是其他什么小玩艺儿，你也可以私人订制一些特殊物品，只是需要花费的功德点数多一些而已。”
慈善功德兑换？赵牧阳似乎有点兴趣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聪明一点儿，顺利考上大学，哪怕是考上三本也行啊。”
“聪明药？这个是没有的。”白胖子的回答很让人伤心，“不过如果你有足够的功德点，我倒可以把今年的高考试题搞到手，这样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