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皇上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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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时陷入安静，一人看书、一人看风景，似乎是两个陌生人。只要不去刻意在意，倒也别有一番情境。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琉百叶一直倚在窗边未动。
对面的男人看着她倾斜的身体，微微蹙眉，知晓她是睡着了，也便示意将要说话的青鹰放低了声音。
“王爷，该换药了。”
墨烨漓微微撩起手边的帘子，望着车外的景物，估摸着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只是车里的女子竟睡的深沉。
昏昏沉沉的琉百叶只觉得身体似乎飘在空中，隐约的一点意识告诉她，面前还坐着一个墨烨漓，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醒醒，醒醒……”模糊间听到有人摇晃自己，她只能皱起眉。不情愿的想要转身避过骚扰，但身子却因为失去窗户的支撑而往座位底下掉，猛然将她惊醒，身体已经被托在一个坚实的怀里。
“到了？”她问道，刚想伸手去掀帘子，身体却被他放回座位而中止，只听着他低低的说着：
“还有半个时辰，你该给本王换药了。”
琉百叶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话，转眼看着他已经把准备好的药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缓了会儿神，她毫不忸怩的伸手拉了他坐在自己边上。
“这就给你换，马上就好。”
“你还怕别人窥视你么，这里恐怕还没有足够这个胆的人。”琉百叶想给他脱外衫，他却伸手按住她，目光移向马车边上，她只好淡然一笑，继续脱着衣衫说着。
他没说话，只是挺直的坐着任她折腾，身体有些僵。
对此，琉百叶只能笑，脱了外衫，看着他身上缠了几圈的白纱，她才变得小心翼翼，因为纱布表面还印着淡淡的血渍。
“皇家中秋宴就不能不参加么？”她微微皱了眉，很显然，他的伤根本没有打理好，除了换药似乎什么都不调理。
她知道他受伤，有她的原因，她没法计较刺客是他的人，事实就是他替她挡了一刀。
“皇家秋宴，一年仅一次，三品之上官员均带妻女参与，本王乃墨清王爷，有任何理由都不得违背皇命。”
墨烨漓的话里，不参加中秋宴似乎是见大事，但他的语气却极淡，带着并不令人讨厌的漫不经心。
她不想让他多想与皇宫之间的纠葛，只好转了话题：
“你的伤没有照顾好，若再如此继续下去，一入冬，衣服穿得厚了便不好收拾了。”
对于她刻意转开有关于皇宫的话题，墨烨漓只是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嘴角，转眼，身上觉得有些凉，纱布已经只剩最后一圈。
“有点凉，马上就好。”她发现了他的微微颤抖，习惯对病人似的轻声安抚。
“王爷，还剩半个时辰了。”
马车外，青鹰轻声提醒了一句，但墨烨漓并未回应，只等着琉百叶将药换好。
“马车赶得快一些吧，别迟到了。”药换好后，琉百叶对着车夫说着，她不想让墨烨漓因为这种小事儿而在百官面前落话柄。
但到了宫门前，还是迟到了，宫门外已经停了一片有致的马车，锦绣装饰，官级不同而辨认，越是豪华，越是身份高贵。
显然，已经有几个王爷到了，侧脸便见到了不远处的墨岄与五王爷墨烨骄，琉百叶只好跟着他往那边走，身后跟着飞雨。
“四弟身体好些了？”墨岄先是看了琉百叶一眼，随后才看着墨烨漓问道。
墨烨漓只是微微勾嘴角点了点头：
“走吧，各级官员都到了。”
墨烨漓说着已经往前走了，只转头看了琉百叶一眼，确定她还跟着。宴会厅已经坐了许多人，有专门的宫女带着他们入座，但她却忘了，她这会儿是尚书府的千金，与墨烨漓的座位不在一处，可脚步懵然的一直跟着他。
一直到了墨烨漓座位旁，宫女疑惑的眼神下，琉百叶才醒悟，但身侧的男人却低低的吩咐了一句：
“将柳千金安置在本王身侧便好。”
“是，王爷。”宫女看了远处的皇上一眼，方才回话。动作麻利的添了一个座位。
而墨烨漓这样忽然知道着想于他一向厌恶的柳蔓，让墨岄不得不刮目相干，谁人都看不懂四弟想些什么，但他这个二哥还算了解，只是这次，却真真没有读懂。
“漓儿到了就好，近日身体无碍吧？”皇上从那头传来的询问。
“恕儿臣的罪，让父皇与诸官久等了。儿臣身体无碍。”墨烨漓对着皇上鞠了一躬。
皇上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了一侧的琉百叶身上，似乎很是满意她今晚的娴静，不住的点头笑着。
“无事便好，秋宴开始吧！”
热闹的中秋宴自然少不了锣鼓、声呐，喜庆的舞剧文雅而别有古韵。
可惜琉百叶从来便不爱热闹，不爱赴宴，只能忍着宴到中途看能不能找些安静的地方赏赏景。而这会儿，她用来认识这些极少能够见到的人了。
皇上该是有六十多岁快七十了，鬓发泛白，面色有些暗，并不像一个享受了几十载皇宫贵族生活的人，与他边上依旧美艳、面色红润的武皇后比起来，的确让人心酸。
帝王果真操劳。
但琉百叶却想着另一种可能，武皇后在朝中如此有力，不仅是因为皇上的情，或许，更是因为皇上的身体她最清楚。
她会这么想，是因为墨烨漓身边那些总是看似巧合，却总是能卡到害处的各种药物。
“皇上问你话。”想的入神，琉百叶才听到耳边低低的声音提醒，墨烨漓的脸都几乎贴到了她鼻尖。
“为中秋宴献上一项娱乐，诗词曲赋，你会什么？”见她回神，墨烨漓继续问了一句。
让她去表演，这是中秋宴，所有节目都是排好的，怎么忽然让她上台？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墨烨漓，但他毫无回应，一转眼，琉百叶才看到自己对面的墨烨卿，他正嘴角含笑看着她，那种温和没变，更似乎满是期待。
“柳家向来文武不缺，不知柳千金是擅长舞，还是乐？”墨烨卿接着问了一句。
“大哥见笑了，柳蔓自小顽劣，百官诸知，若不嫌弃，贤弟给诸位吹奏一曲可否？”琉百叶还未回答，墨烨漓便对着墨烨卿说着，最后才面向皇上。
“不行，你身体不允许，丢脸也是丢我的脸，你就放心吧。”琉百叶拽了他的袖子，低声说道，说完不等他说话，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幸好，她今晚穿的并不繁琐，水粉的裙装裙摆是一圈细钻碎花，倒不妨碍活动。
“也不怕各位笑话，我柳蔓女工、文书的确上不了台面，这些尽在我大哥最优，要论诗词，听闻太子造诣很深，若说曲赋，莫过于岄王爷最讲究，柳蔓今日就给大家献一段舞剑吧，还请二哥给我搭个角。”
文武百官知道柳蔓顽劣，却不知其声音却清灵有礼，这样的自请丝毫不唐突，只看着柳隐给自己妹妹搭戏。
“蔓儿不许胡闹，你这身体……”
“没事儿，来吧。”琉百叶不等柳隐说完便拿了木剑放他手里。
舞剑开始前，她转眼看了看墨烨漓，见他微微蹙着眉，只好淡笑，示意他尽可放心，她的武艺，别人不清楚，他应该最清楚，舞剑不在话下。
但她不知道的是，墨烨漓担心她腰上的伤受不了过多折腾，坐了一路的马车颠簸，他已经见了她几次皱眉。
屏风后乐声响起，大厅中央的琉百叶也开始起舞，古舞很美，柔和而不失刚劲，一把木剑在她手上似乎是带着生命在舞动，最后那刻，一篮花瓣被抛弃，琉百叶轻跃身体不停旋转，直到花瓣旋转空中，手里的木剑才快速舞动，看不清的舞剑，轻灵的身体穿梭之间，乐声已经停止。
大厅中央水粉色衣裙站定，淡然一笑鞠了一躬，大厅的地上，红色的花瓣却已经铺成规整的“昌”字，寓意墨清永世昌盛。
“好！”上座的皇上看到地上的字样，首先喝彩鼓起了掌，苍老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琉百叶只笑着安静的走回座位，但坐下这么一个动作让她皱眉，腰间确实有些疼，看来这伤势必要拖了。
“柳尚书啊，不曾想小女竟给朕准备了如此惊喜，不失女子的纤柔，更添了武学内涵，这舞剑，朕甚是喜欢！赐，尚书之女柳蔓，乾倾阁碧霄剑！以及江南御用冰丝布匹百尺！黄金千两！”
皇上说得很是顺口，似乎是已经想过很多次的谕旨，而这一忽然颁下的旨意，在众人热烈的庆贺中含义颇多。
别人不知，但公公和墨烨漓却知道，碧霄剑却是皇上那位，在不知身份下，亲手下令杀掉的妃子之物，也便是墨烨漓母妃留下的东西，一直放在乾清阁，与那副女子的画为伴。
江南御用冰丝布匹，一年也仅三百尺，黄金千两更是只有开过元勋才被赏赐过。
众人自然无不唏嘘，看来，皇上果真极其看重这段联姻，这样的偏爱柳蔓，只是向文武百官表明，四王爷是他的心头宝贝。
马车一时陷入安静，一人看书、一人看风景，似乎是两个陌生人。只要不去刻意在意，倒也别有一番情境。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琉百叶一直倚在窗边未动。
对面的男人看着她倾斜的身体，微微蹙眉，知晓她是睡着了，也便示意将要说话的青鹰放低了声音。
“王爷，该换药了。”
墨烨漓微微撩起手边的帘子，望着车外的景物，估摸着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只是车里的女子竟睡的深沉。
昏昏沉沉的琉百叶只觉得身体似乎飘在空中，隐约的一点意识告诉她，面前还坐着一个墨烨漓，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醒醒，醒醒……”模糊间听到有人摇晃自己，她只能皱起眉。不情愿的想要转身避过骚扰，但身子却因为失去窗户的支撑而往座位底下掉，猛然将她惊醒，身体已经被托在一个坚实的怀里。
“到了？”她问道，刚想伸手去掀帘子，身体却被他放回座位而中止，只听着他低低的说着：
“还有半个时辰，你该给本王换药了。”
琉百叶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话，转眼看着他已经把准备好的药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缓了会儿神，她毫不忸怩的伸手拉了他坐在自己边上。
“这就给你换，马上就好。”
“你还怕别人窥视你么，这里恐怕还没有足够这个胆的人。”琉百叶想给他脱外衫，他却伸手按住她，目光移向马车边上，她只好淡然一笑，继续脱着衣衫说着。
他没说话，只是挺直的坐着任她折腾，身体有些僵。
对此，琉百叶只能笑，脱了外衫，看着他身上缠了几圈的白纱，她才变得小心翼翼，因为纱布表面还印着淡淡的血渍。
“皇家中秋宴就不能不参加么？”她微微皱了眉，很显然，他的伤根本没有打理好，除了换药似乎什么都不调理。
她知道他受伤，有她的原因，她没法计较刺客是他的人，事实就是他替她挡了一刀。
“皇家秋宴，一年仅一次，三品之上官员均带妻女参与，本王乃墨清王爷，有任何理由都不得违背皇命。”
墨烨漓的话里，不参加中秋宴似乎是见大事，但他的语气却极淡，带着并不令人讨厌的漫不经心。
她不想让他多想与皇宫之间的纠葛，只好转了话题：
“你的伤没有照顾好，若再如此继续下去，一入冬，衣服穿得厚了便不好收拾了。”
对于她刻意转开有关于皇宫的话题，墨烨漓只是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嘴角，转眼，身上觉得有些凉，纱布已经只剩最后一圈。
“有点凉，马上就好。”她发现了他的微微颤抖，习惯对病人似的轻声安抚。
“王爷，还剩半个时辰了。”
马车外，青鹰轻声提醒了一句，但墨烨漓并未回应，只等着琉百叶将药换好。
“马车赶得快一些吧，别迟到了。”药换好后，琉百叶对着车夫说着，她不想让墨烨漓因为这种小事儿而在百官面前落话柄。
但到了宫门前，还是迟到了，宫门外已经停了一片有致的马车，锦绣装饰，官级不同而辨认，越是豪华，越是身份高贵。
显然，已经有几个王爷到了，侧脸便见到了不远处的墨岄与五王爷墨烨骄，琉百叶只好跟着他往那边走，身后跟着飞雨。
“四弟身体好些了？”墨岄先是看了琉百叶一眼，随后才看着墨烨漓问道。
墨烨漓只是微微勾嘴角点了点头：
“走吧，各级官员都到了。”
墨烨漓说着已经往前走了，只转头看了琉百叶一眼，确定她还跟着。宴会厅已经坐了许多人，有专门的宫女带着他们入座，但她却忘了，她这会儿是尚书府的千金，与墨烨漓的座位不在一处，可脚步懵然的一直跟着他。
一直到了墨烨漓座位旁，宫女疑惑的眼神下，琉百叶才醒悟，但身侧的男人却低低的吩咐了一句：
“将柳千金安置在本王身侧便好。”
“是，王爷。”宫女看了远处的皇上一眼，方才回话。动作麻利的添了一个座位。
而墨烨漓这样忽然知道着想于他一向厌恶的柳蔓，让墨岄不得不刮目相干，谁人都看不懂四弟想些什么，但他这个二哥还算了解，只是这次，却真真没有读懂。
“漓儿到了就好，近日身体无碍吧？”皇上从那头传来的询问。
“恕儿臣的罪，让父皇与诸官久等了。儿臣身体无碍。”墨烨漓对着皇上鞠了一躬。
皇上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了一侧的琉百叶身上，似乎很是满意她今晚的娴静，不住的点头笑着。
“无事便好，秋宴开始吧！”
热闹的中秋宴自然少不了锣鼓、声呐，喜庆的舞剧文雅而别有古韵。
可惜琉百叶从来便不爱热闹，不爱赴宴，只能忍着宴到中途看能不能找些安静的地方赏赏景。而这会儿，她用来认识这些极少能够见到的人了。
皇上该是有六十多岁快七十了，鬓发泛白，面色有些暗，并不像一个享受了几十载皇宫贵族生活的人，与他边上依旧美艳、面色红润的武皇后比起来，的确让人心酸。
帝王果真操劳。
但琉百叶却想着另一种可能，武皇后在朝中如此有力，不仅是因为皇上的情，或许，更是因为皇上的身体她最清楚。
她会这么想，是因为墨烨漓身边那些总是看似巧合，却总是能卡到害处的各种药物。
“皇上问你话。”想的入神，琉百叶才听到耳边低低的声音提醒，墨烨漓的脸都几乎贴到了她鼻尖。
“为中秋宴献上一项娱乐，诗词曲赋，你会什么？”见她回神，墨烨漓继续问了一句。
让她去表演，这是中秋宴，所有节目都是排好的，怎么忽然让她上台？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墨烨漓，但他毫无回应，一转眼，琉百叶才看到自己对面的墨烨卿，他正嘴角含笑看着她，那种温和没变，更似乎满是期待。
“柳家向来文武不缺，不知柳千金是擅长舞，还是乐？”墨烨卿接着问了一句。
“大哥见笑了，柳蔓自小顽劣，百官诸知，若不嫌弃，贤弟给诸位吹奏一曲可否？”琉百叶还未回答，墨烨漓便对着墨烨卿说着，最后才面向皇上。
“不行，你身体不允许，丢脸也是丢我的脸，你就放心吧。”琉百叶拽了他的袖子，低声说道，说完不等他说话，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幸好，她今晚穿的并不繁琐，水粉的裙装裙摆是一圈细钻碎花，倒不妨碍活动。
“也不怕各位笑话，我柳蔓女工、文书的确上不了台面，这些尽在我大哥最优，要论诗词，听闻太子造诣很深，若说曲赋，莫过于岄王爷最讲究，柳蔓今日就给大家献一段舞剑吧，还请二哥给我搭个角。”
文武百官知道柳蔓顽劣，却不知其声音却清灵有礼，这样的自请丝毫不唐突，只看着柳隐给自己妹妹搭戏。
“蔓儿不许胡闹，你这身体……”
“没事儿，来吧。”琉百叶不等柳隐说完便拿了木剑放他手里。
舞剑开始前，她转眼看了看墨烨漓，见他微微蹙着眉，只好淡笑，示意他尽可放心，她的武艺，别人不清楚，他应该最清楚，舞剑不在话下。
但她不知道的是，墨烨漓担心她腰上的伤受不了过多折腾，坐了一路的马车颠簸，他已经见了她几次皱眉。
屏风后乐声响起，大厅中央的琉百叶也开始起舞，古舞很美，柔和而不失刚劲，一把木剑在她手上似乎是带着生命在舞动，最后那刻，一篮花瓣被抛弃，琉百叶轻跃身体不停旋转，直到花瓣旋转空中，手里的木剑才快速舞动，看不清的舞剑，轻灵的身体穿梭之间，乐声已经停止。
大厅中央水粉色衣裙站定，淡然一笑鞠了一躬，大厅的地上，红色的花瓣却已经铺成规整的“昌”字，寓意墨清永世昌盛。
“好！”上座的皇上看到地上的字样，首先喝彩鼓起了掌，苍老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琉百叶只笑着安静的走回座位，但坐下这么一个动作让她皱眉，腰间确实有些疼，看来这伤势必要拖了。
“柳尚书啊，不曾想小女竟给朕准备了如此惊喜，不失女子的纤柔，更添了武学内涵，这舞剑，朕甚是喜欢！赐，尚书之女柳蔓，乾倾阁碧霄剑！以及江南御用冰丝布匹百尺！黄金千两！”
皇上说得很是顺口，似乎是已经想过很多次的谕旨，而这一忽然颁下的旨意，在众人热烈的庆贺中含义颇多。
别人不知，但公公和墨烨漓却知道，碧霄剑却是皇上那位，在不知身份下，亲手下令杀掉的妃子之物，也便是墨烨漓母妃留下的东西，一直放在乾清阁，与那副女子的画为伴。
江南御用冰丝布匹，一年也仅三百尺，黄金千两更是只有开过元勋才被赏赐过。
众人自然无不唏嘘，看来，皇上果真极其看重这段联姻，这样的偏爱柳蔓，只是向文武百官表明，四王爷是他的心头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