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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父亲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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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五章  父亲的往事

    跟外公交谈一番之后,夏青石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心情多了一分凝重,时间流转,岁月如梭,原本还想着有几年的时间可以积累做准备,但现在看来命运的车轮根本不会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停步,外公此去结果会怎样,谁也说不上,毕竟就连他自己心里都没谱,或许就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偌大一个魏家滩镇,偌大一片南明山脉,明面上就只有自己和外公两个武林中人,外公一走就剩下自己,这又如何守的住?更何况自己在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亲情羁绊,只怕就是要照拂他们也是力有不逮。

    “可惜了,要是实力能再进一步就好了!”最近自己也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适宜练武的还真是不多,看来这资质也是需要遗传的,通俗的讲就是父母基因的馈赠,诸如那武学世家王家,祖上出了一个洪门的堂主化劲高手,他的繁衍后辈虽然很多也是资质不佳者,譬如那些无缘武学只能进入世俗厮混的那些,但是那天自己杀上门的时候,那满满一屋子的凶狠身影,至少也是六七十个,他们个个不敢说骨骼惊奇,但也都是习武的好巴式,这就是遗传的效应了。

    反观夏家村甚至魏家滩镇,这样的人确是不多,甚至于夏青石都很难找出来,尤其是自己的夏家村也不知道祖上得了什么魔障,一群夏家的本家没有一个是筋骨适宜的,哪怕就是一般资质可以习武的都没有,就凭现在的身体,他们根本无法突破,因为他们承受不了那种断筋续骨之痛。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洗精伐髓,然后醍醐灌顶,就像上次夏青石对云子墨做的那样,不过这里也是有一个条件的,那就是那个被醍醐灌顶的人必须有一定的资质才行,否则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一不小心,仅凭自己的实力,被施功之人只怕必然的结果就是骨断筋折香消玉损,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所以才有了夏青石之前的那一番感慨,要是自己的实力还有精进,对于真气力道的掌控更为娴熟和自如,只怕批量造就高手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可能。

    多说无益,既然外公此行无可避免,自己也强劝不了,只能多给他准备几瓶造化神泉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事情一切就看个人命运了。

    坐班车回到夏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最后一趟班车也没有什么人,要不是因为那司机看见了夏青石上了车,存心想讨好,只怕这最后一趟他也不会按时发车,至于旅客耽不耽误事那就管他毛事了,人家都是私人拉活,挣不着钱谁给你干?

    想着代敏那傻妞都买车了,自己也是该给集团配置一些车了,最起码一群头头们有了车上班也方便,不说别的,就说二柱子他们,现在的农场那座开垦的山头距离村里还算近,走个二三十分钟就到了,但是其他的山头最远的至少得步行一个多小时,一般他们都是骑自行车去上工,显然这事是长久不了的,一旦有事只怕救火都来不及。

    “山娃吃饭了!”夏青石还在院子里遛狗,母亲陈爱莲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窝窝头叫自己上炕,父亲也提溜出一瓶高粱白跟大哥两人摆弄好了架势,看样子是晚上想跟自己喝一壶了。

    “哎,爹,云婶家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

    吃饭的时候,大哥难得伤感了一会,最近他的小日子可是过的红火,周末去城里的大学学习管理,充实自己的文化知识也算是变相圆了自己的大学梦,平日上班没事就老往许总的财务办公室溜达,谁还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只要他去,一般人都识趣,没有什么重要的账要对,都会借故找其他会计审核,留下他们两人“谈工作”!

    干柴烈火,一个追的猛,一个欲据还羞,在夏青石看来这对狗男女钻一个被窝也就是早晚的事,只不过现在的人都讲究个水道渠成,还特在意外人的看法,毕竟许红艳才来夏家村不久,这么快就跟夏忠奎结婚,她自己也害怕别人说闲话,要是拖上个一年半载的,最好还是有村里的老头老太太烦自己那么几次给她做媒,她也就是顺水推舟,这事也算是成了。

    不过这些事情在夏青石看来就是两个字“矫情!”两人都是二手货了,还那么装嫩好吗?莫说自己发迹的现在,他们两个结合谁敢乱嚼舌头根子?就是之前夏秋实一家在夏家村那也是正经人家,祖上不知道多少代都是好名声,谁没事会找他们这样的老实人家麻烦。

    许红艳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长夜漫漫两个小人干相思憋死都是活该。

    “你云婶怎么了?说来也是,他们两口子我们也好久没有见着了,至少也是两个来月了吧?不会又去省里告状去了吧?”老爹抿了一口酒,似乎回忆一般的说道。

    “恩,我也是昨天去镇上办事的时候听吴镇长提了一嘴,说是什么咱们村有一户老上访户,老给上面找麻烦,这次上面好像生气了,说不定要找麻烦了,我这不一想,咱们村老去上访的不就云婶两口子还能有谁?”

    “哎,你云婶家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作孽啊!”老爹眼神有些浑浊,一副伤感的模样,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行了,忠奎,现在都晚了,也不方便,明天上午吧,你代表你爹去一趟你云婶家,带上一千块钱,意思意思,孤儿寡母的确实也不容易”一直吃饭默不作声的陈爱莲如是开口吩咐道。

    “爱莲你别误会,我这就是替他们家情况感到有些难过,没有别的想法”父亲一听母亲开口了,当即解释道,颇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行了,老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们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些年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我又没有怨你,不过小飞家也确实这些年不容易,咱们家现在条件好了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的,忠奎你明天去的时候问问你云婶他们两口子,还有她儿媳妇,别老上访了,咱们斗不过他们的,要是不嫌弃就到山娃的农场上班,都是庄稼人,修坝干不了,农场锄个地种个菜差不了”得,母亲一发话,夏青石又有种被分配的感觉,迟早这些屁股还是得自己擦的。

    “大哥,这云婶家怎么回事?”吃完饭后,父亲似乎心情不太好,早早睡了,小妮子要陪她姑姑看电视,兄弟两就躲到院子里抽烟打屁,最近应酬多,夏青石也慢慢染上了烟瘾,总觉着不抽哪里不舒服,当然这都是错觉,凭借他的定力,不抽也就戒掉了,但抽抽也无妨,毕竟客套的时候,男人之间这就是个敲门砖的。

    “哎,还是你小飞哥的事情,那会你还在灵州上学,自然不知道情况,现在国家政策好,种地不仅仅不收提留款了,甚至还每亩给补贴,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多少也是个意思,咱们这穷,那会一年补贴的几百上千块也是大钱来,谁家都当个事的,不过也就是这几百上千块就要了小飞的命了”

    听着大哥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逐渐浮现在夏青石的眼前,夏小飞也是夏家的本族亲戚,他的母亲云婶听说年轻的时候还跟父亲有一段故事,好像夏青石的爷爷奶奶特别稀罕云婶想让她跟父亲结婚传宗接代,但是父亲就是看上了母亲陈爱莲了,原本不被两家人看好的婚姻却落地生根,就这么平平淡淡三十多年过来了,一切踏实而平淡。

    不过有一件事情始终就像一根梗一样刺在父亲和母亲的心中,那就是云婶,谁知道父亲跟母亲结婚之后,云婶也嫁到了夏家村,按照母亲的意思,她肯定是故意的,目标就是奔着夏秋实来了,毕竟夏小飞的父亲,夏二贵家当时的条件,可为穷的叮当响,新房子都盖不起,那屋顶的露瓦都是结婚前找人东拼西凑借钱来糊上的,谁叫二贵叔的爹在十年动乱的时候被人整死了,臭老九那个年代一般都是不长命的,二贵叔他们孤儿寡母的能活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了。

    最后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父亲跟云婶也都相安无事,没有传出任何让人非议的事情,甚至连平日里在村里见了面话都不多,这才逐渐打消了母亲陈爱莲的疑虑。

    这就是父亲和云婶的故事,听过之后,夏青石也替父亲感到幸福,都是男人那点偷着乐的小心思谁都懂。

    不过事情的重点不在父亲夏秋实的风花雪月,而是在族叔夏二贵的儿子夏小飞,当年因为提留款发放不及时,夏小飞就去镇上闹没结果就去县里闹,结果回来的时候被人莫名打了一顿,然后回家就害病了一场,报警也找不到人,这穷山沟四野无人,哪有什么证据,最终二贵叔家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小飞哥就这么久拖不治,没有几个月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