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香港求生（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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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恭看着陷入某种思绪的娘，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这一年来娘的变化很大，不再是以前那个悠闲而又优雅高贵的娘了，如果说以前娘是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那么现在就只是一个凡间的漂亮女子在为自已的命运而不甘。
“娘，大哥的事你有没有办法？”常恭看着走神的杨柳，提醒道。
“等会我去找找你刘婶看看，再新式婚姻也还是需要征得父母的同意！如果刘婶同意你哥和小菊之间的这桩婚事，到时你哥去小菊家找小菊不就名正言顺了？还有那些追小菊的，你哥也可以名正言顺的阻拦啊！”杨柳回过神来，看着一脸胆忧的看着自已的二儿子，忙掩饰的笑了笑，轻咳一声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小菊姐家好象是小菊姐做主的，刘婶才不会管小菊姐呢！这招在小菊家是没用的！”常恭一听自家娘亲的话，眼里的希望立刻熄了下去，有些恹恹的说。同时他心里想着，看样子大哥和小菊姐之间是不可能的了，等会回房好好劝解一相大哥，还是象他这样，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小菊姐，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一种幸福！最怕的是连朋友也被拒绝，那才是一种真正的绝望。
“在这种事上，刘婶应该不会犯糊涂的！小菊她懂什么？只有过来人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她！现实中的婚姻不光是两个人的事！”杨柳白了常恭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常恭见杨柳的神情，虽然不很理解她的话，但觉得去探探刘婶的想法也好，更何况刘婶一向对大哥也不错，大哥本身也很优秀，说不定还真的会同意小菊姐和大哥成一对呢！要知道大哥在学校里可是有很多女学生爱慕的，听说洋行里的一个女职员也追大哥追得紧，有了刘婶的帮忙。大哥又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到时小菊姐肯定也会对大哥心动吧！
“娘，你现在就去吧！再晚的话，刘婶和壮壮休息了，吵醒人家反而不好！”想清楚了的常恭立刻催促杨柳，杨柳看了看常谦所在的房间门半掩着，知道他肯定在门后听着她和常恭的谈话，不禁在心里暗叹，儿大不由娘啊！看这种情形。如果小菊真的嫁到自家来，自家的主可能也得归她做了！
叹气归叹气，但看到常谦这段时间的郁郁寡欢及急剧消瘦。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很心痛的。所以终究是起了身出门朝五楼去了。
当杨柳敲开小菊家的门时，小菊娘和壮壮刚从小食店回来，而小菊呢，还被查利拖着呆在学校的实验室里观察实验，记录数据。
“大妹子，是你啊！快进屋！快进屋！”小菊娘听到敲门声。上前一开门发现是杨柳，立即热情的招呼着，同时扭头朝正在放东西的壮壮吩咐道“壮壮，你杨姨来了。快去厨房洗些水果！”
“知道了！”壮壮整理着自已的东西，头也没抬的应承着。
“不要客气！因为我现在在一间学校做美术教员。白天大部分时间没空闲了，所以很久没来坐坐了！”杨柳笑笑亲热的挽着小菊娘的手臂进了屋。
“我们两家什么关系？即使不走动那份情都还在心里记着的呢！”小菊娘也语气透着亲热的回答。如果小菊在，肯定就会叹气，这才过了多久，曾经共患难亲密无间的两家人，何时也变成了需要互相应酬的对象呢？
“刘姐，小菊呢？难道还没有放学？”杨柳的视线一进厅就把厅里扫了一圈，厅里除了壮壮外，没有小菊的影。以为是在睡房里，但问的时候还是用了点技巧。毕竟这么晚了，学校的学生哪会这么晚还没放学？
“唉！大妹子！我这个女儿啊，样样好！就这点不好！太拼了！一读起书或工作起来，就完全把娘和弟弟给忘到脑后了！这不，现在应该还呆在学校的那个实验室里做实验吧！听说在学校很受她的导师看重！”小菊娘嘴里虽然说着责怪的话，但那语气却是透着满满的骄傲。
“刘姐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关心小菊了！我记得她应该比我家常谦少一岁吧。我家常谦都虚岁十七了，小菊虚岁应该就是十六了吧？十六的大姑娘，再不找婆家，以后就难得嫁到好人家了！”杨柳的语气半是责怪半是关心的说。
“唉！大妹子，你这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如果是在老家，象我家小菊这么大的姑娘早就出嫁了，连孩子都在地上爬了！我这心里也急啊！可是这里是香港，我又没有熟悉的人家，上哪去打听哪家有好小伙子啊？”听了杨柳的话，小菊娘拍着大腿连连叹着气的说。
“我说刘姐，难道我家常谦你就没做一下考虑？我们两家也是共过难的，常谦这个孩子人品怎么样，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我家的条件背景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小菊能嫁到我家给我做大儿媳，我绝对会待她象女儿一样！怎么样？”杨柳终究不是那种心机深的人，还没等完全铺垫好就心急的把她此行的想法说了出来。同时语气还透着几分的不满，让小菊娘听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自杨柳进门就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
“大妹子，我家小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做的主！自然这个嫁人又嫁谁自然还是得听她的意见！我这个做娘的最多是帮她留意留意！”小菊娘倒也不笨，知道杨柳一家是小菊干爹的亲人，所以虽然心里不高兴，还是采取了委婉的拒绝，把事情往小菊的身上推！
“刘姐，小菊这人再聪明，毕竟还是小女孩！哪知道看人？还是得你掌眼啊！要知道郎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可是小菊一辈子的幸福，你可不能象别的事一样，样样由着她！”杨柳有些急的劝道，而且没察看小菊娘的神色，又接着说“你看我们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我家常谦也喜欢小菊，最重要的是我家常谦不但性格好，还很努力学习工作，他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小菊嫁给我儿子，绝对不会吃苦！”
“常谦再好有什么用？我家小菊不喜欢都白搭！我家小菊嫁给你儿子，你儿子是高兴了，我女儿就不开心了！我才没那么傻！去做勉强我女儿的事！”小菊娘听了杨柳的话，在心里暗暗嘀咕。心里嘀咕是嘀咕，但脸上却只是带笑不语。
“我姐才不会嫁常谦哥！他们可是堂兄妹！”早就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的壮壮，把娘和杨柳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才猛然插话道。
“什么堂兄妹？又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更何况以前在大家族里最爱亲上加亲了！”杨柳听了壮壮的话，稍迟疑了下才答道。
“杨姨，虽然没有真正的血缘，但关系和称呼摆在那总是事实。就是大家族里爱亲上加亲，那也一般是表亲，谁家会堂亲结亲？”壮壮瘪瘪嘴，要知道自从他从常恭常有那里得知常谦在追自家阿姐后，就一直在帮阿姐找拒绝常谦而又不伤害到常谦的理由，因为壮壮知道自家阿姐不喜欢常谦。这个理由可是很正当的！
“这”杨柳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也不知道壮壮说得对不对，只能问家里老一辈的人才清楚！她虽说在旧式家庭长大，但接受的却是新式教育，生活习惯跟着常保贵住在上海的常公馆，也是有些西洋化的。
“娘，我可不想等将来姐跟着常谦哥回内陆老家时，被人指指点点！听难听的话，不被人欢迎！”壮壮把果盘放茶几上后，这才满是忧心的朝着小菊娘道。
“大妹子，我想壮壮说得有道理！我们两家虽然结不成亲家，但还是亲戚啊？而且还比亲家都要亲近几分的亲戚！”小菊娘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势。她在小食店忙了天，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了，如果不是杨柳过来，她早就洗洗睡了，要知道明天还要起早床做肉夹膜和熬大骨汤呢！不然的话就赶不上买早点的客人了！
“那我先回去！至于壮壮说的，我先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如果关系不大的话，刘姐，你的女婿可要优先考虑我家常谦啊！”杨柳看了看小菊娘和壮壮那脸上的疲色，总算是很有眼色的站了起身告辞了。只不过告辞的时候，为了儿子的笑脸，又厚着脸皮叮嘱了一句。
“这事还是让他们小孩自已相处吧！我们大人少操点心，省得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小菊娘把杨柳送出门外，笑着道。而壮壮等杨柳一走，门关上后，才一脸不高兴的说“娘，你别去瞎掺合！姐说过她对常谦没有那种感觉！不然到时姐不高兴，我可要埋怨你的！”
“我才不想你姐嫁到常家，我们家门第太低，你姐怎么会习惯常家人的那些做派？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两兄妹过得开开心心的！你姐嫁给常谦，不说别的，你杨姨虽然是好人，但毕竟和我们不是同一路人，长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到时你姐肯定会过得不开心！更何况你现在还说你姐对常谦没有感觉！我就更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了！”小菊娘听了壮壮护着小菊的话，不但没有不高兴，脸上反而笑开了huā，也就没在壮壮面前隐瞒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常恭看着陷入某种思绪的娘，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这一年来娘的变化很大，不再是以前那个悠闲而又优雅高贵的娘了，如果说以前娘是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那么现在就只是一个凡间的漂亮女子在为自已的命运而不甘。
“娘，大哥的事你有没有办法？”常恭看着走神的杨柳，提醒道。
“等会我去找找你刘婶看看，再新式婚姻也还是需要征得父母的同意！如果刘婶同意你哥和小菊之间的这桩婚事，到时你哥去小菊家找小菊不就名正言顺了？还有那些追小菊的，你哥也可以名正言顺的阻拦啊！”杨柳回过神来，看着一脸胆忧的看着自已的二儿子，忙掩饰的笑了笑，轻咳一声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小菊姐家好象是小菊姐做主的，刘婶才不会管小菊姐呢！这招在小菊家是没用的！”常恭一听自家娘亲的话，眼里的希望立刻熄了下去，有些恹恹的说。同时他心里想着，看样子大哥和小菊姐之间是不可能的了，等会回房好好劝解一相大哥，还是象他这样，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小菊姐，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一种幸福！最怕的是连朋友也被拒绝，那才是一种真正的绝望。
“在这种事上，刘婶应该不会犯糊涂的！小菊她懂什么？只有过来人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她！现实中的婚姻不光是两个人的事！”杨柳白了常恭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常恭见杨柳的神情，虽然不很理解她的话，但觉得去探探刘婶的想法也好，更何况刘婶一向对大哥也不错，大哥本身也很优秀，说不定还真的会同意小菊姐和大哥成一对呢！要知道大哥在学校里可是有很多女学生爱慕的，听说洋行里的一个女职员也追大哥追得紧，有了刘婶的帮忙。大哥又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到时小菊姐肯定也会对大哥心动吧！
“娘，你现在就去吧！再晚的话，刘婶和壮壮休息了，吵醒人家反而不好！”想清楚了的常恭立刻催促杨柳，杨柳看了看常谦所在的房间门半掩着，知道他肯定在门后听着她和常恭的谈话，不禁在心里暗叹，儿大不由娘啊！看这种情形。如果小菊真的嫁到自家来，自家的主可能也得归她做了！
叹气归叹气，但看到常谦这段时间的郁郁寡欢及急剧消瘦。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很心痛的。所以终究是起了身出门朝五楼去了。
当杨柳敲开小菊家的门时，小菊娘和壮壮刚从小食店回来，而小菊呢，还被查利拖着呆在学校的实验室里观察实验，记录数据。
“大妹子，是你啊！快进屋！快进屋！”小菊娘听到敲门声。上前一开门发现是杨柳，立即热情的招呼着，同时扭头朝正在放东西的壮壮吩咐道“壮壮，你杨姨来了。快去厨房洗些水果！”
“知道了！”壮壮整理着自已的东西，头也没抬的应承着。
“不要客气！因为我现在在一间学校做美术教员。白天大部分时间没空闲了，所以很久没来坐坐了！”杨柳笑笑亲热的挽着小菊娘的手臂进了屋。
“我们两家什么关系？即使不走动那份情都还在心里记着的呢！”小菊娘也语气透着亲热的回答。如果小菊在，肯定就会叹气，这才过了多久，曾经共患难亲密无间的两家人，何时也变成了需要互相应酬的对象呢？
“刘姐，小菊呢？难道还没有放学？”杨柳的视线一进厅就把厅里扫了一圈，厅里除了壮壮外，没有小菊的影。以为是在睡房里，但问的时候还是用了点技巧。毕竟这么晚了，学校的学生哪会这么晚还没放学？
“唉！大妹子！我这个女儿啊，样样好！就这点不好！太拼了！一读起书或工作起来，就完全把娘和弟弟给忘到脑后了！这不，现在应该还呆在学校的那个实验室里做实验吧！听说在学校很受她的导师看重！”小菊娘嘴里虽然说着责怪的话，但那语气却是透着满满的骄傲。
“刘姐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关心小菊了！我记得她应该比我家常谦少一岁吧。我家常谦都虚岁十七了，小菊虚岁应该就是十六了吧？十六的大姑娘，再不找婆家，以后就难得嫁到好人家了！”杨柳的语气半是责怪半是关心的说。
“唉！大妹子，你这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如果是在老家，象我家小菊这么大的姑娘早就出嫁了，连孩子都在地上爬了！我这心里也急啊！可是这里是香港，我又没有熟悉的人家，上哪去打听哪家有好小伙子啊？”听了杨柳的话，小菊娘拍着大腿连连叹着气的说。
“我说刘姐，难道我家常谦你就没做一下考虑？我们两家也是共过难的，常谦这个孩子人品怎么样，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我家的条件背景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小菊能嫁到我家给我做大儿媳，我绝对会待她象女儿一样！怎么样？”杨柳终究不是那种心机深的人，还没等完全铺垫好就心急的把她此行的想法说了出来。同时语气还透着几分的不满，让小菊娘听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自杨柳进门就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
“大妹子，我家小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做的主！自然这个嫁人又嫁谁自然还是得听她的意见！我这个做娘的最多是帮她留意留意！”小菊娘倒也不笨，知道杨柳一家是小菊干爹的亲人，所以虽然心里不高兴，还是采取了委婉的拒绝，把事情往小菊的身上推！
“刘姐，小菊这人再聪明，毕竟还是小女孩！哪知道看人？还是得你掌眼啊！要知道郎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可是小菊一辈子的幸福，你可不能象别的事一样，样样由着她！”杨柳有些急的劝道，而且没察看小菊娘的神色，又接着说“你看我们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我家常谦也喜欢小菊，最重要的是我家常谦不但性格好，还很努力学习工作，他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小菊嫁给我儿子，绝对不会吃苦！”
“常谦再好有什么用？我家小菊不喜欢都白搭！我家小菊嫁给你儿子，你儿子是高兴了，我女儿就不开心了！我才没那么傻！去做勉强我女儿的事！”小菊娘听了杨柳的话，在心里暗暗嘀咕。心里嘀咕是嘀咕，但脸上却只是带笑不语。
“我姐才不会嫁常谦哥！他们可是堂兄妹！”早就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的壮壮，把娘和杨柳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才猛然插话道。
“什么堂兄妹？又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更何况以前在大家族里最爱亲上加亲了！”杨柳听了壮壮的话，稍迟疑了下才答道。
“杨姨，虽然没有真正的血缘，但关系和称呼摆在那总是事实。就是大家族里爱亲上加亲，那也一般是表亲，谁家会堂亲结亲？”壮壮瘪瘪嘴，要知道自从他从常恭常有那里得知常谦在追自家阿姐后，就一直在帮阿姐找拒绝常谦而又不伤害到常谦的理由，因为壮壮知道自家阿姐不喜欢常谦。这个理由可是很正当的！
“这”杨柳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也不知道壮壮说得对不对，只能问家里老一辈的人才清楚！她虽说在旧式家庭长大，但接受的却是新式教育，生活习惯跟着常保贵住在上海的常公馆，也是有些西洋化的。
“娘，我可不想等将来姐跟着常谦哥回内陆老家时，被人指指点点！听难听的话，不被人欢迎！”壮壮把果盘放茶几上后，这才满是忧心的朝着小菊娘道。
“大妹子，我想壮壮说得有道理！我们两家虽然结不成亲家，但还是亲戚啊？而且还比亲家都要亲近几分的亲戚！”小菊娘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势。她在小食店忙了天，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了，如果不是杨柳过来，她早就洗洗睡了，要知道明天还要起早床做肉夹膜和熬大骨汤呢！不然的话就赶不上买早点的客人了！
“那我先回去！至于壮壮说的，我先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如果关系不大的话，刘姐，你的女婿可要优先考虑我家常谦啊！”杨柳看了看小菊娘和壮壮那脸上的疲色，总算是很有眼色的站了起身告辞了。只不过告辞的时候，为了儿子的笑脸，又厚着脸皮叮嘱了一句。
“这事还是让他们小孩自已相处吧！我们大人少操点心，省得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小菊娘把杨柳送出门外，笑着道。而壮壮等杨柳一走，门关上后，才一脸不高兴的说“娘，你别去瞎掺合！姐说过她对常谦没有那种感觉！不然到时姐不高兴，我可要埋怨你的！”
“我才不想你姐嫁到常家，我们家门第太低，你姐怎么会习惯常家人的那些做派？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两兄妹过得开开心心的！你姐嫁给常谦，不说别的，你杨姨虽然是好人，但毕竟和我们不是同一路人，长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到时你姐肯定会过得不开心！更何况你现在还说你姐对常谦没有感觉！我就更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了！”小菊娘听了壮壮护着小菊的话，不但没有不高兴，脸上反而笑开了huā，也就没在壮壮面前隐瞒她内心的〖真〗实想法。